多说,再来半碗大米饭……
“哎,张掌柜没了,留下那个戏子和铺子的生意该咋整哦?她一个妇道人家无儿无女的咋挑的起来?”王翠莲蹙着眉头问。
因为她自己当年就做过寡妇,又经历过相依为命的儿子夭折,寡妇人家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她比谁都清楚。
真的是走在人前都不敢抬头,天没黑就赶紧关紧院门屋门上床睡觉,外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吓得不得了啊……幸好最后遇到了铁匠大哥,不嫌弃她,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孙氏也是摇头轻叹,“谁晓得呢,难,太难了……”
杨华忠和骆铁匠是男人,对别人家那些昔日夫妻间的事情不便多讨论,他们关注的是别的。
杨华忠摇摇头:“张记包子铺的手艺据说只传儿子,他们家的东西指不定就要断在这一辈了,老字号啊,可惜咯!”
说到这个,杨若晴可是最有发言权了。
张记虽是老字号,可是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也只是听过看过打从门口经过的时候望一眼,嗅几口香气。
只有近些年家里条件好了,才舍得去买来吃。
而杨若晴就不同啦,打从十二岁开始跟棠伢子一起往返镇上做生意起,张记的肉包就是他们两个记忆里最美好的东西。
那时候的张记不是叫早茶铺,是叫包子铺,非常实在又接地气的名字。
那时候当家的人是英年早逝的那个张掌柜的爹。
那时候他们两个去买包子的时候,这个发丧的张掌柜年纪刚好棠伢子差不多大,穿着伙计的衣裳在做跑堂,那时候,彼此或许都打过照面,说过话……
时过境迁,年轻力壮的张掌柜死了,张记的手艺传承怕是也要断送在这里了。
没有儿子,手艺得不到真传,底下的那些伙计们怕是也做不出原来的味道,哎,有些东西注定要留在记忆里了,不仅是包子,还有青春。
“说了这么多,都还不知道那张掌柜到底是咋死的呢!”一直没咋参与这方面讨论的小洁爹突然咕哝了这么一句。
大家伙儿顿时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目光齐刷刷的再次落在大孙氏的身上。
这回,大孙氏也是干笑了笑,耸着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