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后,它的鼻涕越流越凶,接着嘴巴里开始淌白沫,当时我们也没咋上心,毕竟是牛嘛,反刍也不稀奇,牛栏里那些大牛都是边嚼吧边淌白沫。”
杨若晴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后说。
“昨日开始,它就不吃东西了,昨夜,它突然就倒地不起,我们这才慌了神……”
杨若晴想了下,又细细询问了牛犊子回家这三天里他们都喂的啥。
项胜男都一一做了回答。
在两人这一问一答的过程中,杨华忠和小朵都没有出声打断。
等到两人话音落,小朵忍不住问:“姐,你是不是有啥法子?”
项胜男和杨华忠也都按捺着激动望向杨若晴。
在他们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杨若晴轻轻摇头,“没有,我就是想问问。”
牛栏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好气氛顿时就没了。
项胜男和小朵再次黯然下去,杨华忠也是长长叹口气,大手轻轻抚摸着牛犊子的脑袋。
牛犊子应该是很痛苦的,又或许它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因为有眼泪从它眼眶里淌出来。
而它身体抽搐得也更频繁了,腹部一阵接着一阵的收缩。
小朵看不下去了,捂着嘴侧过身去,眼泪吧嗒往下掉。
项胜男轻轻拍着小朵的肩膀,也是紧咬牙关眼眶泛红。
杨华忠就更是神色黯然,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相比下,杨若晴也陷入了沉默,在沉默中琢磨,整理思路……
看这牛犊子的情况,就算要断气也不是一时半会,毕竟是牛,本身体质摆在那里。
就算要死,也得经历一段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不仅折磨着它的肉体,也摧残着大家的心。
不能因为牛犊子的情况就搁浅人的生活,晌午到了,该吃饭还得吃饭,尽管这饭除了项父,其他人都吃的很敷衍。
好不容易熬到下昼,接着熬到日头偏西,落山……
期间,项胜男和小朵不知道去草场外面往山脚那边张望了多少回。
杨华忠孙氏还有杨若晴也没有离开,全都留下来陪着他们。
当夜幕渐渐落下的时候,牛贩子终于带着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