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娘,晴儿,你们进来吧!”
牛贩子强忍着悲痛,招呼杨华忠他们进了院子。
小朵抱着娇娇站在牛栏门口,眼睛红通通的,显然一宿都没咋合眼。
牛栏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胜男在做啥?”杨华忠问。
小朵没吱声。
牛贩子道:“昨日那条牛犊子怕是不行了,我让胜男把它弄出来,回头去山脚下找块地给掩埋了。”
牛病死了,不掩埋,到时候毒气散开来,其他的牛都要遭殃。
“哥,掩埋了太可惜了,还不如吃了……”项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挣扎着建议。
牛贩子狠狠剜着他:“都说了一百遍是病牛是病牛,吃了你会没命的!”
项父不以为然,“从前发鸡瘟,我和胜男娘专门出去捡人家丢到河边不要的死鸡回来吃,只要剥了皮,多洗几遍,加上辣椒生姜大蒜这些大料一块儿烧熟了就没事儿。”
“瘟鸡可以吃,为啥病牛就不能吃?埋了可惜!”
项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袋里已经闪过了嫩牛肉的一百零八种烧法。
不管哪一种烧法,不配半斤烧酒下肚,那么那顿饭都是没有灵魂的。
对项父,牛贩子已经彻底无语了。
他弯下腰大步流星进了牛棚,打算给项胜男搭把手将那条还在苟延残喘的牛犊子抬出去。
千万别小看了这牛犊子,虽然个头远不及成年的大牛,可是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呢,往那一趟,没两三个壮劳力还真不好抬。
牛贩子正准备喊杨华忠过来搭把手,一个身影挤了进来。
“项大伯,胜男,你们先别急着抬去埋,再让我瞧瞧。”
说话的人是杨若晴。
项家爷俩停下手里的活计,都齐齐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到底想要瞧啥。
她从身后拿出一只木匣子,对众人道:“这是昨夜我回家后在库房里翻出来的药,当年运输队有很多骡子和马,骡马跑远路送货难免因为水土不服啊,或者疲累淋雨啥的生病,这药对骡马管用,我寻思着咱用在牛身上碰碰运气咋样?”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