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的时候,刘氏来到三丫头昨夜睡过的床边,看着这睡过的旧被褥和洗得发白的枕巾出了一会儿神,她拿起枕头抱在怀里轻轻闭上眼,眼角渗出两颗泪来。
而屋外,杨华明也没去别处,蹲在院子一角那一丛水仙花边默默抽着旱烟。
这些水仙花是三丫头种的。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天他从道观回来饿了,想弄个炒辣子吃,到处找蒜头。
然后看到了一堆胖鼓鼓的蒜头,随手剥了几颗下锅,结果那丫头回来看到了,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搞了半天才晓得原来那不是蒜头,是她从绵绵那里弄来的水仙花种子……
如今这些水仙花在院子里安下了家,每年初冬的时候开始开花,一整个隆冬院子里都香香的,白色的花瓣儿黄颜色的花蕊,在寒风中倔强的挺立着,就像他那个刚刚出嫁的闺女,从小到大都无人问津,像这花儿一样在角落里默默的生长,终有一天长成让人惊艳的大姑娘。
……
相对于老宅的冷清,村口杨华忠家却很热闹。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不仅大安他们回来了,小朵夫妻俩带着娇娇也在。
杨华忠不用去送亲,但早上喝多了酒,也在后院睡觉。
堂屋里,孙氏娘几个坐在一块儿嗑着瓜子烤着火随意拉着家常,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之乐。
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会子孙氏,杨若晴小花小朵三姐妹,四个女人了。
骆宝宝,福娃,娇娇,啧啧,七个,这得唱两台大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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