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栓子刚死,死得又那么惨,女人孩子谁不怕?
别说是老杨家了,就连村里人都怕得要命,仿佛一团巨大的黑云遮在长坪村的上空。
“爹,五叔,到时候也让我娘和五婶她们都回去,我留下帮我奶一块儿照顾姑姑。“杨若晴又说。
杨华忠皱着眉:“那咋成?你也得回家去歇息啊!“
“我扛得住,而且也跟棠伢子那边说好了,让娘和五婶她们都回去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杨华忠和杨华洲两个对视了一眼,都很纠结。
“她们胆子小,留在这里一宿冻得要死都不敢喝一口茶水,我不怕,我留下最合适。“
杨若晴最后这两句话起了关键性作用,杨华忠和杨华洲再次交流了个眼神,皆重重点头。
事情就这么商量好了,也分别通知到了他们。
接近凌晨的时候,大家伙儿抬着棺材,放了一挂短促的炮仗后,那个给人操办丧事的老汉拿着一只割了脖子的公鸡走在前面领路,公鸡的血滴滴答答歪歪扭扭掉了一地。
其他人则跟在后面,一路将王栓子的棺材护送到了祠堂。
此时的老王家此时留下了四人。
东屋里是谭氏以及昏睡的杨华梅。
西屋里是王洪全以及留下来陪他的王洪涛。
因为是长辈,这种场合他们是要回避的,其他人不分男女老幼全去了祠堂。
在祠堂里又照着当地的风俗习惯搞了两个小仪式后,那个请来操办白事的老汉用当地一种叫做"黄金杈"的植物叶子封住了王栓子的口鼻和耳朵,又让孝子小黑看了最后一眼,最后钉入棺材钉彻底封住了棺材。
小黑哭得浑身抽搐,眼泪和鼻涕挂到了下巴上,被杨永进和杨永智他们扶到了一边。
从小到大,今日他哭得最凶。
仿佛在这一瞬间,他长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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