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上脑瓜子转了好几圈之后,猛地拍了下大腿,激动得赶紧起身追在杨若晴后面往后院奔。
“这都开席了青小子咋还跑了呢?”杨华洲转过头来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不由诧异嘀咕。
“人有三急,许是上茅厕去了吧!”骆风棠道,拿起酒壶给杨华洲满上:“来,五叔,咱喝一盅。”
晴儿的这个小堂哥想占红袖的便宜,晴儿把他骗去后院收拾去了,骆风棠觉得这样很好,耍流氓的人就该被收拾,不能纵容。
后院,杨若晴走走停停,让自己的身影保留在杨永青的视线中,可却又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那种。
最后兜兜转转,竟然带着杨永青穿过了骆家后院,出了后门来到外面空旷的田地里,再接着往前走,往柳树林那边去。
杨永青跟在后面走得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经过了一个隆冬的蛰伏,田地里的渐渐冒出一簇簇新绿。
那是小麦和油菜在渐渐的破土呢,但还没形成大气候,四下望去依旧是黑漆漆的硬实田地,走得杨永青叫苦连天。
好几次都停下来喘着粗气喊杨若晴:“她到底在哪啊?我真的走不动啦……”
每当这时候杨若晴的脚步就会缓下来,声音也传了回来:“就在前头,你要不来,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杨永青不疑有他,咬咬牙接着跟上。
他不是相信杨若晴会那么好心拉红线,他是因为相信红袖。
除夕那天晚上是红袖亲口跟他说,让他过两日再来找她的。
结果他这身体不争气,上吐下泻病了好几天才爬起来。
刚爬起来又赶上老王家办丧事,虽然守灵的那天夜里他偷摸着想来骆家找红袖,可是棠伢子就在后院,他不敢进后院,只在前院跟骆铁匠那喝了两碗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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