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救了他的性命。
齐桓接着又说:“就算他在,也奈何不了我这病的,这是他行医多年唯一一个未能挑战成功的病症,呵呵呵……”
似乎觉得自己的怪病让速来骄傲自负的友人碰了个软钉子,齐桓说起这些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小小得意。
好像自己身上纠缠的不是夺他性命的病症,而是怀揣着一个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这可真让面前的儿子和媳妇无语。
尤其是骆风棠,更是拧着眉,神色复杂的打量着齐桓。
齐桓也不笑了,目光沉静的望着骆风棠,望着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儿子。
他是他们血脉的延续。
这是父子两个今夜第一回如此认真又安静的对视。
齐桓的眼中都是欣慰。
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但很庆幸当年暗中推波助澜救了儿子的性命。
而骆风棠呢,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杨若晴识趣的在这时候不说话。
甚至看到这里气氛很不错,她还借故去船外透口气,将这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二人。
船头,那个侍卫蹲在那里,大晚上的头上还戴着个斗笠,怀里抱着一把剑。
杨若晴于是去了船尾。
一轮新月升在半空,夜风兮兮,河水潺潺。
初夏的风从水面掠过,带来夜的清亮。
蛙鸣声声中,不时有鱼儿蹦出水面。
杨若晴抱着膝盖坐在甲板上,看着水中自己的模糊的倒影,想象着船舱内那对父子俩正在进行的谈话。
或许她这个媳妇在场,有些话齐桓有所顾忌吧。
但愿棠伢子这个亲儿子能够问出真相来。
身后的船舱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又过了一阵后,里面陷入了沉默。
父子两个这是说着说着又冷场了?
就在杨若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暖场的时候,船舱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有东西倒翻在地。
下一瞬,便听到骆风棠焦急的声音在夜空下雷鸣般响起:“不好了,快,你们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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