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骆风棠接到的密报里就有五起类似事件。
性质最恶劣的一件,是一位商人携家眷和仆人走亲访友,在庆安郡往北的一处山脚下被拦路打劫。
妻子,媳妇全遭凌辱,商人的儿子在打斗中被对方用砍柴的刀活活砍死……
骆风棠知道杨若晴这段时日养胎很是辛苦,酒楼那边的事务都有点力不从心,所以外面的那些事,尤其是一些不好的事情,他都是瞒着她。
“你告诉我,是不是近来外面不太平?”
杨若晴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反手抓住骆风棠修长的手指头,压低声问。
“没,一切如常,但我去接一下,更妥当。”他说。
杨若晴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他铁了心不说,谁都没辙。
但他这坚持的态度,也让她隐隐猜到什么,水灾之后,朝廷的救济粮一直没下来。
可是朝廷今年的征税却并没免除,老百姓一直在苦撑着。
日子过不下去,肯定有人闹,事端也就会频出。
“那你去吧,记得多带几个侍卫。”杨若晴松开手,坐了回去。
尽管心里很担心,但脸上的微笑依旧云淡风轻。
骆风棠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哭哭啼啼提心吊胆的女人,即便有担心也是藏在心里自己扛。
他揉了揉杨若晴的头,“别多想,我就去接接,走,先送你回后院。”
凌晨时分,十里坡。
十里坡这个地方是个模糊的地界,距离望海县地界还有十来里路程,跟旁边的湖光县交界。
在行政区域上划归庆安郡,但地理位置却又处于底下两县交界,所以一直是个灰色地带。
这里山多,坡地高低起伏,官道途径这里都比别处要狭窄艰难。
赶上雨天,两侧的山体还会滑坡。
通常情况下只要不赶时间,大家去庆安郡都选择走另一条官道,避开十里坡这一截。
但今夜,有两辆马车因为要抄近路回望海县长坪村,所以选择了十里坡。
凌晨时分,天上没有月光,还下着小雨。
两辆马车在夜色中疾行。
打头的那辆赶车的是个穿黑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