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这是人家有人去世,劝家属节哀顺变的时候的通常劝词。
孙氏晓得自己这个傻大姐不是很会说话,这么劝也没想太多,就是单纯的担心自己没吃饭身体出毛病。
孙氏于是对大孙氏说:“我烧累了,歇一会儿再吃,姐你先吃,甭管我。”
大孙氏说:“那行吧,吃过了我也跟他们一块儿去草场看看!”
孙氏环顾四下,没看到老杨头和老孙头。
她强撑着站起身,对鲍素云说:“走,帮我装三碗饭菜,咱送去你三哥那屋。”
“好。”
妯娌两个也打起精神头忙活起来。
很快,男人们就吃完了饭,他们脚力好,先一步往草场那边去了。
杨若晴,刘氏,大孙氏几个则在后面。
搞了一辆马车,杨若晴自己赶马车,大孙氏和刘氏坐后面,这段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将近三里地的样子,要经过村后的河坝,然后往山脚下面去。
换做杨若晴往常,那是轻轻松松来去自如,如今身怀六甲,三里地对她来说就有些困难。
马车终于抵达了草场门口。
草场的大门敞开着,今天牛们到了晌午依旧关在牛棚里没有放出来。
胜男爹瘸着一条腿在牛棚跟前喂食草料,唉声叹气。
秋天的草场略显萧条,失去了春天的朝气,夏天的盎然。
或许也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心情强加在景色之上也会给人造成另一场的感伤吧。
杨若晴摇摇头,暂时挥赶走那些感伤,唤着小朵的名字径直往右手边的那排小矮屋去。
“姐,大舅妈,四婶……”
小朵一手抱着娇娇,一手牵着灵灵,从屋子里出来。
小朵自己头发散乱,双眼红肿,眼窝都陷下去了。
两个孩子也好不到哪去,娇娇平时梳得花花绿绿的小辫子这会子也没了,乱蓬蓬的头发,睁着一双迷惘又无邪的大眼睛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几人。
小孩子的脑袋很简单,估计搞不懂为啥今天家里一拨一拨的来人,又为啥一直不见大爷爷和爹吧?
灵灵年纪要大一些,相对懂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