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这床上的每一道花纹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然而,当两人经历了散药一事,重新躺到这张熟悉的大床上时,那种久别重逢,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幸福感,还有感恩的感觉一股脑儿全来了。
“在地宫里散药的时候,躺在那一池冰凉的药水里,我最想的就是能够回到家,躺在我们这张大床上,哪怕是死了,我也能做个踏踏实实的鬼……”
她后面的话被堵住。
骆风棠不是用他的手掌,而是用他炙热的唇。
一番纠缠,两人皆气喘吁吁。
骆风棠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跟他目光对视,灯光昏暗的帐子里他俊朗的脸此刻却异样严肃。
“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更不许瞒着我,从今往后,再不许那样吓我!”
他说得如此的郑重,严肃,她能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散药的事,不可否认给他留下了阴影。
她很是心疼,也很是内疚,轻轻点头,眼中饱含了感动的热泪,搂紧他的脖子,将娇软的身子主动迎合上去。
这种时候,她不想去废话,所有的言语都没法诠释她要表达的东西。
只有彼此身体的契合,灵魂与肉体的交融,才能让他彻底感受到她的诚意。
也是在这寒冷的冬夜,抚慰彼此的良药。
……
睡到半夜的时候,杨若晴听到床边的摇篮里传来孩子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累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手臂都抬不起来,人更是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
下意识去摸骆风棠睡过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这才猛然想到今夜他说了,半夜会出去在村里巡逻。
杨若晴挣扎着坐起身,正准备来照看孩子,帐子外面传来骆风棠的声音:“我给圆圆喂羊奶,你睡你的。”
杨若晴一愣,放下揉眼的手撂开帐子探出头去,果真便见骆风棠将哥哥团团裹在小毯子里,正抱在自己怀里。
臂弯圈着孩子身体并轻轻托出孩子,另一手握着奶瓶,学着杨若晴当时的手势和角度将瓶嘴送到团团的嘴里。
刚刚放到嘴边,团团就偏过脑袋用自己的小嘴巴来接瓶嘴,一下子就给咬住,咕咚咕咚大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