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贴上了春联和门神,连窗户上都贴了纸剪的窗花。
一排排,有的是喜鹊登枝,有的是福到春到寿到。
灶房的锅台也重新开了光,内墙贴上了崭新的财神爷的画像。
再看堂屋里,桌椅板凳,话几茶几,神龛香笼啥的,也全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几间厢房里也都细细拾掇过了,被子虽然许久没睡人有些冰凉,但折叠整齐的码放在床上,上面用防尘的粗布盖着,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负责铺床的是孙氏和大孙氏。
大孙氏原本的意思是把这些被褥抱出来见见风,然后再塞回柜子里多好,为啥非得放到床上?
“咱爹到底咋想的?放到床上,回头老鼠在上面做窝咋整?”
大孙氏环顾四下,越看越不能理解老孙头的安排。
这些被褥啥的放在衣柜里多好啊,爹没持过家,这方面外行啊,还死倔,不听她的劝!
孙氏正在仔仔细细的抚平床上的褶皱,听到大孙氏的抱怨,孙氏侧过身对大孙氏说:“姐,这个道理你懂,我懂,咱爹也懂的。”
“啥?你是说咱爹他心里清楚老鼠会跟这做窝?”大孙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既然咱爹都清楚,那为啥还要这样呢?这不是明摆着要糟蹋被褥?他平时那么勤俭的一个人……”
孙氏轻叹,“咱爹,还不就是想要让这屋子保留那种住了人的感觉么,他在想念咱娘,想念咱曾经在这屋里住的时候那样的。”
经孙氏这么一提醒,大孙氏也突然恍悟过来。
是啊,这被褥的折叠,摆放的位置……都那么似曾相识,搞了半天是爹在怀旧,想要打造出一种昔年生活场景的假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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