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人,倘若他心里装了某个在意的人或者事情,他会比别人更执拗。
平时吧他会掩藏得不露痕迹,好像早就给忘记了,消散了,不在意了。
其实他都装在心里面,在别人看到的地方和看不见的时候,他会悄悄的去用他的方式关注那件事,关注对方。
所以说这种人有两面,一面嘻哈热情奔放,仿佛一切都浮于表面。
一面又内敛深沉,捉摸不透。
现在四叔展现出来的就是另一面。
“算了,四叔是成人,他自个明白自个该做啥,不该做啥。”杨若晴小声说。
关于小娟在县城码头那一带的酒楼里做陪酒女陪唱女的事儿,老杨家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杨华忠和孙氏他们都不清楚呢,只有杨若晴,骆风棠,还有四叔四婶两口子知晓。
所以杨若晴不方便跟五婶这里讨论太多,也或许四叔先前一直不肯吐露半分,也跟五婶在后面车厢里坐着有关系。
是杨若晴唐突了,回头等到了县城看能不能寻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四叔那关心关心。
“五婶,你昨夜没睡好,精神头不足,你再接着睡会吧!”
杨若晴又将小毯子还给了鲍素云。
鲍素云说:“我这会子又不咋困了……”
杨若晴又说:“五婶,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布置婚房啊,不然,容易遗漏一些小细节就不好了。”
一想到布置婚房需要尽心尽力,不可遗漏分毫,鲍素云立马就改了口。
“好,那我再眯一会儿,到了县城你喊我。”
“嗯,你安心睡,把毯子盖好。”
马车一路往前,车厢里除了鲍素云均匀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前面骆风棠和杨华明偶尔也会交谈几句,但两人都是围绕着这一路的路况,路边所见所闻随便聊几句,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是在沉默的赶路。
杨若晴早饭吃得有点多,血都跑到胃里面去消化去了,大脑有点缺氧,加之这车厢就像一个温暖的摇篮,听着耳边车轱辘重复着同样的声响同样的节奏往前行,真的就是催眠了,于是杨若晴拿了另一幅毯子盖在身上,也挨着鲍素云身旁睡着了。
骆风棠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