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而是茅厕的大门。
茅厕因为空间小,所有臭,可这祠堂这么大,中间还有一口天井,能够让风和阳光雨露都落进来。
照理说这里非常通气,不应该臭才对,可是这感觉,这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一个一百号人一起蹲坑的大茅坑!
“哎呀呀,杨华梅,你家没带马桶过来嘛?这里是祠堂,里面供奉的是各姓氏的老祖宗,你儿子这样玷污了老祖宗们啊!”
身后跟过来的观众们也都受不了,一个个捏着鼻子脸孔变形。
杨华梅羞恼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说:“谁讲我家没带马桶来的?我家不仅带了,还带了两只,一只拉屎一只撒尿,你不晓得就别逼逼!”
杨华梅将那些质疑她的村民捏在手里狠狠骂了一遍,骂完,她赶紧推门冲进了祠堂。
嘴里虽然还在喊着‘小黑’,都能显然染了几分焦急,退去了先前的那些饱满复杂的情绪。
没人搭理她。
祠堂里最里面的灵牌底下的地上也没有跪人。
天井边上也没有人。
杨华梅的视线像摄像机,这一次是先远后近。
当距离拉近,她看到了进门左边墙角里,那一堆干草和被褥里裹着一个人。
“小黑?”
杨华梅朝那边呼唤着,快步冲了过去。
她现在很担心,这边都这么大的响动了,为啥小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生病了?
杨华梅冲到小黑跟前,扯开被子,露出小黑的脑袋。
同时,也一股子骚臭味儿扑鼻而来。
说实话,虽然是自己生的儿子,打小就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大,可这股涌出来的骚臭味儿实在太上头。
以至于杨华梅这个母亲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小子咋叫的没反应呢?该不会是病了吧?”
“很有可能,也可能是冻死了……”
那些跟进来的村民又在背后小生嘀咕。
杨华梅一听这个,吓得不行,一边推着小黑,同时更加大声的在小黑的耳边喊他的名字。
她伸出手去摸小黑的额头。
还好还好,额头还是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