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看了一眼骆铁匠,大伯还真是一个有眼力劲儿,又精明的老汉啊。
早上要上山去搞柴禾的时候,拍着胸膛说他不老。
搞了一天柴禾回家来,问他累不累,说一点儿都不累,说明儿还要去搞。
这会子,累了……
估计就是看出徐元明的尴尬,晓得他继续留在这里,徐元明更不好意思开口说事情了。
于是,杨若晴对骆铁匠说:“大伯劳累了一天,赶紧回屋歇息去吧,我陪徐掌柜父子坐会。”
骆铁匠又跟徐元明父子打过招呼,这才返身回了后院。
这边,杨若晴看着面前依旧站立的徐家父子,说:“坐下来说话。”
徐元明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他家长子说:“我去院子里抽口烟。”
杨若晴说:“外面冷,你想抽就在屋里抽。”
徐家长子摇摇头,“没事儿,我不怕冷。”
徐元明说:“杨东家不用管他,随他去吧!”
杨若晴点点头,知道这也是他们父子俩提前商量好的,多一个人在场,说起某些事情会增加尴尬度的。
当然,这是增加徐元明的尴尬度数,跟她杨若晴没啥关系,她是个局外人,旁观者。
但因为徐元明是在她手底下做事,所以,涉及到这些,他才专门过来跟她说这些事。
其中有一半原因,估计是担心事情处理不好,又或者说得不到杨若晴的认可,到时候会波及到茶园。
让徐家父子一下子就失业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徐家父子多想了。
她杨若晴在用人和做事这块,分的很清楚。
公事,私事,也界限分明。
她看重的是徐元明打理茶园的能力,她继续认可他的能力,那么,她依旧会聘用他,不会掺和其他私人的情绪,或者亲戚间的关系束缚……
但这些都是杨若晴的内心活动,徐家父子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他们才会有此刻的惶然不安,沮丧羞愧。
杨若晴将桌上骆铁匠先前就泡好的一碗茶推到徐元明面前。
隔着热茶鸟鸟的热气,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随和:“不管白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