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就一扇门嘛,至于那么麻烦?看我的!”谭氏说。
只见她拔下头上的一根发簪,从门缝里插进去。
谭氏一手抵住门,另一手抓着发簪在门缝里一顿捣鼓,仰着头,眼睛望着屋檐,眼珠儿上下翻动着,嘴里还在滴滴咕咕一些曹八妹听不清的话语。
随着那一阵捣鼓,门后面传来‘啪嗒’一声响。
竟然是木栓脱落的声响。
谭氏收回发簪,将门一推,让到一旁,将簪子上的木屑吹落,插回脑袋后面的发髻里。
“门开了,进去吧!”谭氏轻描澹写说。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一刻,老太太稳稳的c位。
曹八妹都有些看懵了,从前只觉得这老太太就一张嘴皮子厉害,今日得见,原来这老太太还真有几把刷子!
“感激不尽!”曹八妹丢下这话,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屋子。
谭氏挑眉,眼角眉梢划过一抹春风得意。
但下一瞬听到屋里传来的曹八妹对绣绣那焦急的询问声,老太太也收敛起脸上的小得意,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进了绣绣的闺房。
床边,绣绣早已将昨夜饭桌上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她正趴在曹八妹的怀里,哭得抽抽搭搭。
“娘,我咋、咋这样啊?”
“我、我该、该不会是要、要死了吧?”
曹八妹捂住绣绣的嘴,“别说啥话,你好端端的,哪会那样!”
“先前你太奶奶说了,你这八成是夜里吃坏了肚子,呕吐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绣绣含着泪眼将目光从曹八妹身上转向谭氏身上,似在向谭氏求证。
谭氏双手揣着,面无表情的问绣绣:“你这会子身上是啥感受?身上哪里痛痒?”
绣绣认真感受了下,摇摇头。
“就先前那一阵掏心挖肺的难受,好像有一只大手拽着我肚子,肚子里有东西往上蹿。”
“吐完了,就没事了。”
谭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有后文。
曹八妹也稍稍松了口气,她抚着绣绣那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鬓发,说:“娘先打水给你漱口,洗脸,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