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只年迈绝望的老公鸡,被人拽着脑袋露出脖子,现在就等着割那一刀就能寻个解脱了。
“爹,爹你说句话呀,您别不吱声。”
看到老杨头这副反应,杨华忠颇为担心,试探性的唤了他一声。
老杨头依旧是仰着脖子望着屋顶的横梁,不搭理杨华忠。
杨华忠纳闷了,其他人也都纳闷了,大家伙儿都不由得跟着仰起头去望那屋梁。
想看看那里到底藏匿着什么新奇的东西,将老汉的目光全吸引在那。
可是,那里除了支撑起屋子平衡的一截横梁,其他啥都没有啊!
“爹,您老到底在瞅啥啊?”杨华忠小心翼翼的又问。
这一回,老杨头终于对杨华忠的问,有了反应。
他抬起一根手指头指着那截横梁,说:“我在琢磨着,那个地方甩一根绳子上去,再打个结,我把脑袋塞进去,把自己给吊死,也就解脱了!”
“这一摊子的破事,也就不用烦心了,不是么?”
众人恍然,原来老汉是在说责怪的话呢!
杨永进的眼眶红了,挣扎着又给了自己两耳光:“爷,你别这样,是我的错,是我教女无方,给老杨家丢脸了!”
杨华明皱紧了眉头:“话也不能那么说,年轻男女在一起干柴烈火的,有些事也不好控制!”
“再说了,咱做爹老子的,也不好意思跟闺女叮嘱那些事啊,就算叮嘱也该是她们母亲的责任!”
杨华明说话的当口,眼角余光偷偷往曹八妹,以及刘氏那边瞟。
曹八妹正处于悲伤彷徨中,满心眼里都是在为绣绣难过,根本就没听清杨华明的话。
但大孙氏听明白了,很不高兴的瞪着杨华明:“杨老四,都啥时候了,有问题解决问题,不存在甩锅。是把,她四婶?”
刘氏已经在磨牙了,立马接上大孙氏的话说:“她大舅妈,你别听他扯澹,生儿育女教导抚养都是咱女人的责任?那还要他那个亲爹老子做啥?”
杨华明拉下脸来对刘氏说:“哪个甩锅了?我的意思是,这一块,做母亲的责任要更大,毕竟父亲是男人,男人总是不太方便跟闺女说那方面的话题,这些事得由做母亲的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