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席席,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似乎每一道菜在端上桌之后,都失去了它原本的鲜美滋味。
没了灵魂,味同嚼蜡,甚至像是被什么神秘的东西吸走了菜本身的灵魂和精髓……
这是杨若晴自己的感觉,她不清楚别人是不是也有。
但是有些席面又不得不吃,譬如今天老徐家的席面。
前方骤然响起的炮仗声将杨若晴的思绪拽回了现实,震耳欲聋的炮仗声中还夹杂着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其中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
杨若晴抬起眼目视前方,发现前面已经是老徐家的院门口了。
院门上挂着白幡,院子外面的几棵大树上,也都帮着白色的带子,屋檐底下,大树底下,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也都是些头上戴着白帽子的人。
而混杂在炮仗声中的,是老徐家这边负责接待宾客的亲戚在扯着嗓子喊:“老王家,老骆家,老杨家来客悼念!”
接着,便看到以徐家老大为首,一群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大人小孩们来到院门口,纷纷噗通着跪倒在院门口地上摆着的一捆捆稻草上。
显然,对于徐家这种没有家族祠堂,家里有人去世只能在家中安设灵堂的情况来说,家属都是跪在院子外面接亲戚的。
不像长坪村,好些年前就由老杨家老骆家出大头,其他有一户算一户,都出钱出力,大家共同盖起了一座杂姓共享的祠堂。
但凡村里有人去世,就会去祠堂做法事,空间大。
好了,不说长坪村的事了,目光放回眼前。
照着这一带的风俗习惯,徐家子女后辈跪成几排迎接宾客,徐大徐二他们作为大孝子,眼圈通红,神色疲惫。
几个媳妇都哭得面容憔悴。
其中最悲恸的就是徐巧红了。
这模样,憔悴悲伤得彷佛一朵花,在瞬间凋零枯萎。
若不是她身旁的两个稍微年长些的妇人搀扶着,真担心她这一跪,就起不来。
老王家来的男人们,还有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则上前去将徐大徐二兄弟搀扶起来。
杨华梅和刘氏这些女人则来到徐家两个儿媳妇,乃至徐巧红的跟前,一边俯身搀扶起对方,同时嘴里还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