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帮你擦拭头发。”
“好!”
绣绣依言坐到了梳妆台前,面对着铜镜。
曹八妹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干燥且干净的大帕子,温柔且小心翼翼的为绣绣擦拭秀发上的水珠。
“往后要洗头,宁可在白天日头光强劲的时候洗,别再夜里临睡前洗了,”
“时间短促,不容易干燥,裹着潮湿的头发睡觉,水汽都顺着毛发林钻到身体里去了,”
“不仅头会疼,身子还会着凉,生病。”
曹八妹原本一直告戒自己说话不要罗里吧嗦,免得绣绣听得不耐烦。
但是,只要一开口说事儿,她就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嘴。
一件事没说到位,她就不放心,总觉得会因为自己缺失的那一小截而让闺女犯错。
所以准确来说,她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而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当母亲的心吧!
果真,铜镜里的绣绣一下子就露出了不耐烦,不赞同的表情。
“娘你又啰嗦了啊,我以前也喜欢夜里洗头啊,不都好好的嘛!”
“再说了,生病了就吃药呀,有啥大不了的嘛!”
曹八妹动作稍稍停顿了下,她看着身前的绣绣,语气染了几分焦急。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今时不同往日呀!”
说罢,曹八妹又指了下绣绣的肚子:“你如今怀着娃呀,你生病了得吃药,那些药总怕对娃有影响的。”
“你看福伯和旺生他们,都不敢轻易给人家孕妇开药,除非保胎药!”
“可即便是保胎药,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出状况。”
“啊?还有那么一说啊?我倒是头一回听呢!”绣绣的神色也终于认真下来,脸上的稚气退了几分,多少有点即将当母亲的那种沉稳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