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刺儿?”谭氏一听火冒三丈,“你们这些倒霉孩子,别人吃鱼是要吐刺儿的,你们倒好,蚂蚱大的鸽子,没二两肉,还把那狗都不吃的鱼刺儿往鸽子肚里塞,这还咋下嘴?你们这是存心要害死你们娘吗?”
面对谭氏这样黑着脸的训斥,换做其他年轻的媳妇儿估计早就气得脸红脖子粗了。
性子泼辣的,估计已经叉着腰跟谭氏给干上了。
性子绵软的,估计也红了眼圈,想分辨几句又不敢,只好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然而徐巧红呢?
她明明是属于前者,泼辣的那种。
但她却并没有辩驳,更没有如后者那般委屈的落泪。
相反,她还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有条不紊的将鸽包翅从食盒里小心翼翼的倒到一只大碗里,然后端到床边来给杨华梅。
全程都没有因为谭氏的训斥而影响她的动作。
为啥她这么有底气呢?
因为,她自己虽然没有辩解,但有人为她辩解。
那个人就是杨华梅。
杨华梅也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接过了碗,同时微笑着对谭氏说:“娘啊,你真的误解我家巧红了!”
“这鸽包翅里面的翅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鱼刺鱼骨头,而是一种很珍稀的食材,老补,老贵了!”
“啊?还是好东西?”谭氏也停止了对徐巧红的训斥,暂时闭上了嘴,并凑到杨华梅的跟前来看。
“鸽子这东西,补确实补,咱庄户人家都说,一只鸽子能顶九只鸡!”谭氏道。
“这鸽子瞅着个头还不小,快,看看那个啥翅儿是啥样儿!”
杨华梅也很爽快,当下就用快子将炖的很松软,却又很臌胀的鸽子肚子戳了两个洞。
然后再轻轻来几个旋转,两个小洞汇聚层一个大一些的洞之后,鸽子肚子里的汤汁就源源不断的往外渗透了。
杨华梅接着用快子将鸽子的肚子撂开更大的口子,然后从里面夹出一快子晶莹剔透的粉丝送到谭氏的面前。
“娘,尝尝。”
谭氏盯着被送到嘴边的粉丝,蹙起眉头:“这不是红薯粉丝吗?”
杨华梅微笑着摇头,“娘,这是鱼翅儿呢!老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