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里也忙,没空做客。”其中一个债主抖了抖腿,目光斜睨着于忠,“你要实在拿不出钱来,我们也可以打个商量,清明节还也不是不行。”
“但这年内,我们多少不能白跑,一点利息是肯定要的!”
“利息?可几位的利息加在一块儿就有五百文钱啊,我手头拢共才两百文钱,能不能等我家卖了猪再给?”
“我是里正,我一口唾沫一口钉的!”
“就因为你是里正,我们当初才卖你面子借你钱!”
“是是是……”
“这样吧,你把那二十斤肉拿过来,还有那两条鱼也带上,哥几个打个牙祭,这趟就算不白跑了。”
“啥?这个是拿来打牙祭的?不是拿来抵利息的?”于忠脱口而问。
这些人都怪笑起来,“这玩意儿几口就没了,能抵几个利息?”
“于里正,你这里正当的不行啊,借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不上钱,还这样苛待我们债主?”
“信不信我们拿着借据,这就拉你去衙门说理?就算你攀上了贵人,贵人也不能教你不认这白纸黑字的借据吧?”
“皇帝都要认,嘿嘿……”
于忠一筹莫展,看着堂屋里买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肉和鱼,一张脸纠结得更刮下二两苦汁!
“里正叔,你家来客了,马车到了门口,你咋不出来接啊?“
屋外又传来村民的吆喝声。
于忠回过神。
“啥?来客?马车?”
他愣了愣,随即想到什么,脚下一阵风般冲出屋子。
几个债主面面相觑,也都放下了腿,站起身满脸疑惑的跟着往外走。
灶房里,听到动静的于忠婆娘也悄悄探出头张望,几个孩子躲在她下面也跟着探出了小脑袋朝外好奇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