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如是。”
萌萌哒凝视着他的笑容,当初那个深沉阴郁的少年,脸上不觉多出了些飞扬的光彩,也有了一股真正少年人的朝气。正如他突飞勐进的剑道,似朝阳冉冉升起,势不可挡。
“这才像个真正的剑修嘛。”她嘻嘻一笑,跳上支狩真的肩头。
牛车驶至秦淮河畔,正值华灯初上,粼粼河面上,烛光桨影交织,衣香鬓影浮动,各色画舫、歌楼鳞次栉比,不时飘出一缕缕旖旎的弦乐,与岸边柳梢上的一声声蝉鸣相映成趣。
河岸上,停满宝马香车,人流穿梭不息。支狩真才下了牛车,就遥遥听到谢玄公鸭子般的怪叫:“小安,哥哥们在这边!磨磨蹭蹭的,是在临阵磨枪吗?还不快点!”
支狩真循声望去,谢玄站在一艘画舫的甲板上,向自己招手吆喝,孔九言、王凉米、刘伶、向秀等人也都在。
“谢大嘴的嗓子怎地变样了?”支狩真奇道,快步向画舫而去。这本是他设邀众人的酒宴,理应先到场,只是出行时被人围堵,才迟了些。
“年纪到了,小屁孩开始变嗓了呗。”萌萌哒滴咕道,“我估计你也快了。”
支狩真刚踏上画舫,就看到谢玄指着自己,对众人嚷嚷,“你们瞧瞧小安子,先前还假正经,故意姗姗来迟,结果一看到姑娘们,就急吼吼地赶上船了!”
众人一阵哄笑,刘伶挤眉弄眼道:“七弟,你的枪磨了这么久,会不会越磨越细,不经用啊?”
“你们错了。七弟这叫去芜存菁,炼精化气,最终达到无枪胜有枪的高妙境界。”阮籍摇头晃脑地说道,众人又是一场大笑。
虽然被当众揶揄,支狩真却并不羞恼,心中反而生出了一股融融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