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直接在功德、声名、品行之上给了其评了个上上等。
因此其脱颖而出,竟然补了剑南郡城隍的空缺,上任就是一方郡城隍。
一旁的随从鬼吏回头看向车厢之内穿着神袍,威风凛凛的神祇:“老爷,这做神和做官也没甚区别啊?”
“只要这个,还有这个,到位了,那就是蹭蹭的往上升啊!”
林大夏抚摸着胡须:“自古以来,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神还不是由人来做,既然是人来做,就躲不开这些潜在的规则。”
“我花了我族叔为此准备的所有香火钱,才买通了我们当地的县城隍。”
“至于那所谓功德、声名,还不是那些阴阳殿派遣下来的鬼吏说了算,为此还给太乙观的蓝道人运作了朝廷的一州道官之位,才打通了道门的路子,让这道门的鬼吏向着我们。”
“就是那阴阳殿吏司的文书鬼吏,足足要了剑南郡接下来属于老爷我的三百年的香火份额,这扒皮抽骨的东西,简直黑了心了。”
“这三百年我就只能给他做牛做马了。”
说到这里,林大夏依旧愤愤不平。
哪怕当时一咬牙就应了下来,此刻想起来依旧感觉头心头肉都在痛。
矮个子随从鬼吏立刻说道:“老爷,要不是那阴阳殿的文书鬼吏,这剑南郡城隍之位,也轮不到咱们啊!”
“若是按照凡间朝堂规矩,得这么一个肥缺,赴任给京官的别敬银子,就得至少两万两,这还不算上任之后年年月月孝敬的,三节两寿给的。”
“这般算起来,这阴阳殿吏司的文书鬼吏这已经算是良心了。”
“损失再多,后面可以慢慢捞回来。”
林大夏点了点头:“不过这香火之力直接就被地府直接收走了,没从我们手上过手!”
“这捞无可捞啊!”
“上任之后再想办法吧!早点把这文书鬼吏的窟窿给填了,想想这几百年的债,真的是睡觉都没法安生了。”
鬼吏再次想起了被地府之神屡次三番申令的:“这积攒功德?到底是何意?”
林大夏嗤之以鼻:“这东西,不就和学宫宣扬的迂腐之言和朝政向百姓宣读的政令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