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宸闻言,心头一紧,目光看向了大堂门口,顷刻,门外传来脚步声,彭箐箐被两名衙役押解进来。
彭箐箐的身上暂时没有穿着囚服,还是昨日被带走时候的衣着,一袭湖绿色百褶长裙,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后,身材修长,小蛮腰不堪一握,身上不见任何凌乱的样子,说明在大牢内并没有被严刑逼供。
苏宸看到了彭箐箐无恙,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接下来,自己要更好保护住她,不受任何伤害。
“威——武——”
案台两侧的衙役,站在“回避”“肃静”的虎头牌的前面,手持水火棍,一阵喊威声响起。
彭箐箐手上有铁拷锁链,站在大堂中央,面对诸多三司官员,并没有露出怯意,大概是因为有武艺在身,所以胆气很大,加上父亲和孙党的人做靠山,也会设法营救,不像普通女子那样害怕。
最主要的,是她心中有个人,他一定会救自己。
彭箐箐站在台下,面对三司会审的众多官员,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但彭箐箐的目光平静扫过,直到瞅见苏宸的时候,眼神才露出的神采,绽放了一丝笑容。
有他在,便一切心安!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街上被泼皮揍,都需要自己去三番五次替他解围,但渐渐的,苏宸似乎一点点成长,变成了参天大树,能够为她遮风挡雨了。
刑部侍郎魏岑,看着彭箐箐与苏宸眉来眼去,心中怒火更大了,冷声问道:“堂下站着的,可是江宁府尹彭泽良之女彭箐箐?”
彭箐箐不卑不亢道:“正是!”
魏岑拿起惊堂木,再次拍击了一下桌案,轻哼道:“你既无功名在身,也非朝廷封过的诰命,虽然是朝廷官员子嗣,但是,在这刑部大堂,还是要遵守规矩,跪下听审!”
苏宸闻言,眉头蹙起,脸色有些冷。
同为刑部侍郎的张易插言道:“魏大人,都是同僚子嗣,无须如此吧。”
“她是嫌犯,杀害了同僚子嗣,查家的悲痛之情,谁能抚去,再让此女站立受审,对查家又是何等残酷!”魏岑不愧是老油条,这一开口,就煽动了矛盾和情绪,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