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侍读的《鹧鸪天》的确为上乘之作,跟周一帆那首《蝶恋花》有点不分上下。
周一帆脸色微变,也听出这首词不俗,但不会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轻哼道:“虽然不错,未必就超过了我那一首。”
他自然不肯认输,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首诗词,除非文采、意境等相差太大,否则,水准接近,喜好者不同,未必就能直接分个高下。
“就是,马马虎虎而已!”
“我也觉得,这首鹧鸪天,比不上周公子的蝶恋花!”
“不是比不上,简直差远了。”
有些不大懂诗词的人,自然只帮自己人,不肯承认宋人的词好。
陶仪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韩熙载和徐铉等人问道:“几位大人都是唐国的文豪,士林的领袖,对两首诗有何见解,能评出个高下来不?”
徐铉开口道:“空叹夜,别经年,悲欢离合奈何天。人间此情无长计,咫尺天涯今世缘。这半阕词,写出了世间悲欢离合,咫尺天涯的情缘阻隔,还是有一定意境和文采,与周公子的词,可以说,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还算公道。”陶仪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冷嘲热讽,毕竟唐国的徐大学士,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即便如此,也算打平,这位萧翰林,也没有压住太学生员周公子的风采。”有人提出这一点,如果词的水准相当,那么周一帆比宋国萧翰林小几岁,那么就会有小小的炫耀优势了。
“就是啊,一个翰林侍读,只跟咱们太学院的生员打平,也不过如此嘛!”
有人开始哄笑起来。
周一帆也暗暗得意,露出笑容,只要跟对方打平了,自己也算扬名立万了。
此刻,萧泽则轻笑了一声道:“这种词,在下今日下午写了两首,请听在下另一首《鹊桥仙》”
众人闻言惊讶了,原来他不是写的一首,而是两首词,都有些不自然了。
这种水准的诗词,写一首已经很难得,可以有望压住其他才子了,寻常人竭尽全力和灵感、才情,也未必能写出,但他一下午写了两首,令人难以相信。
只听萧泽的声音响起,吟出了那首《鹊桥仙》:
“月淡星浓,离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