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从海岸线小型盐场晒盐自制所得。
光此一项,南唐就损失了大半的国库收入,甚至还有付出银两去买盐,这么一算,损失可就大了。
韩熙载继续说道:“其二,对外贸易方面也大不如前,曾经扬州是重要港口,从扬州渡口出口的茶叶、丝绸、瓷器、漆器、笔墨纸砚等,源源不断送到占城、新罗、高丽甚至南洋、大食等第,各地的金银之物也从海外运回,这方面获益和税收,也极为可观,但是,自从扬州渡口被宋军占据,又控制了海道,使得唐国对外贸易收到一定压制。”
“其三,就是唐国几年前损失了淮南的土地,疆土面积和人口只剩下一半了,国库收入自然腰斩了一半,”
苏宸听完这三个因素,也变得沉默下来。
的确,这都是无解的,大环境已经不允许了,南唐想要充盈国库,却是了根本的生产力和贸易,光靠从百姓身上搜刮,非长远之计,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韩熙载看着苏宸,目光变得有些沉重,深深叹息一口气后,又说道:“其实,还有一点原因,就是我唐国每年都在向宋国进贡,不断掏空原本就不富足的国库。”
“数目很多吗?”苏宸八卦问道。
韩熙载微微点头,神色带着几分愤怒,说道:“建隆二年八月和十月,各进贡一次,每次金器两千两,银器两万两。第一次出使者是冯延鲁,第二次是我和太府卿田霖。建隆三年的三月、七月、十一月,入贡了三次,每次金器两千两、银器一万两、锦缎绫罗一万匹。三次出使者各不相同,分别是冯延鲁、客省使翟如壁、水部郎中顾彝。”
苏宸有点好奇问:“为何入贡这么勤,一年竟然两三次?”
韩熙载说道:“因为赵匡刚篡权等级,改年号建隆,咱们的新官家也刚刚登基,为了讨好宋国,表忠心,留一些好印象,所以,便在一年多入贡几次,代表我江南唐国对大宋的恭敬。”
说完这些,韩熙载自己都露出一份鄙夷和讥笑,显然,他对这种卑躬屈膝、资敌做法也不认可,奈何,他当世因为劝谏,还丢了官职,被迫离开权力中枢。
“后来呢?”苏宸很想了解清楚。
韩熙载继续说道:“建隆四年,以贺宋平荆湖,银入贡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