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他很不喜有人在他文学兴趣浓厚的时候,忽然说国政军事,就好像做房事到一半,忽然停掉,或是放个臭屁一样,实在败了兴致。
“徐卿家不必担忧,荆楚之地,早就名存实亡,旧楚君已经投奔汴梁,认了宋主,称了宋臣子,所以宋军入荆楚,也算名正言顺地接管,若我唐国与蜀国在此时结交盟约,对抗宋军,等若对大宋不敬,徒增事端,不可取也!”
徐锴焦急道:“可 万一宋军,接下来进攻蜀国当如何?”
李煜不耐烦道:“那就等宋军真正攻打蜀国,蜀国派出使者过来的时候,再作商议便可,此时兴兵动武,主动去挑衅宋国,实属不智。”
徐锴苦口婆心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宋国早就对南方诸侯虎视眈眈多年,我等不早做准备,日后打到境内便迟了。”
李煜时常听主战派与主和派大臣们的观点,耳内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对任何一方的观点,他都不完全接纳,也不完全的反驳到底,反正谁提出观点,就听取几分,然后都搁浅压下去,维持一种平衡。
“徐卿舟车劳顿,多有辛苦,即将夜临,早点出宫,回府歇息去吧。”
徐锴听到了官家的逐客令,心中轻轻一叹,看来还是韩侍郎看得准,不到关键时候,这个国主,是根本不着急的,所以,才不忙着回京复职。
“臣…告退!”徐锴拱了拱手,挺胸抬背,铁骨铮铮般走出了御书房。
李煜瞥了一眼,并不在意,手中仍继续拿着苏以轩的诗词,爱不释手,尤其是里面还夹杂了苏宸的一首亲笔所写的手稿,瘦金体字样,也是让李煜眼前一亮。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李煜走在御书房内,踱着步子,手里拿着书卷,微摇着头,很有节奏感地读出了这首自由洒脱、飘逸无尘的桃花诗。
此刻,一个翠衣少女出现在了御书房外,看到皇姐夫吟诵一首新鲜的诗文,是那样的玉树临风,才情无限,眼神中都似乎冒出了小星星。
李煜吟诵完之后,心胸畅快淋漓,虽然他是君王,但是他对皇位起初并没有那么热衷,更喜欢不受拘束的文学精神生活,所以,这一首桃花诗,倒是给了他一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