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起身子,无力反抗。
于清风拂面处,方见惊雷阵阵。
众人之中,只有安一方和荼玉垒真正见过周东朝,但也只有一两面之缘,这位掌印太监深居宫内,常年陪伴天子左右,深居简出,大多数人只知其位高权重、深受天子宠信器重,却不知其还是一位武道高手。
至于其有多高,没人知道。
或是大宗师,或是半步圣人,亦或是真正的圣人、陆地神仙。
因为,周东朝很少出手,而但凡见过其出手之人,都已经死了。
“周某方才鲁莽,冲撞了掌印大人,还望大人恕罪?”周横山站起身子后,又重新下跪,向周东朝赔罪。
他虽然是一方统帅,手握实权,官居三品,与周东朝同级,但也不敢得罪周东朝,对方或许不用做什么,那怕只是一句话,他这个横山将军,恐怕就做到头了。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当年锦绣洛氏,一门两侯,权势无双,当时朝中官员无不巴结攀附,锦绣洛氏门前日日车马不息,人流不绝,夜夜笙歌,热闹非凡。
见状,周东朝只是说了一句不思为民尽寸心,夜夜笙歌到天明,感慨锦绣洛氏不思为国尽忠,耽于享乐,也没指名道姓。
不过,仅仅就是这一句话,一夜之间,奏折如雪花,飘入朝阳宫,所有官吏尽斥锦绣王氏无状,罗列罪状一八零八,大到结党营私,小到欺压良善,景润帝当堂摘去锦绣王氏的侯爵,贬为庶民。
一夜之间,锦绣王氏高楼坍塌,从高高在上的一门两侯,变作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从以前的夜夜笙歌到天明,到现在的门前冷落鞍马稀,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
连一门两侯的锦绣王氏尚且如此,他又算得了什么?
“周将军严重了,些许小事,周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周东朝和气道:“况且,老奴确实有错在先,不该偷听诸位大人谈话。”
“掌印严重了。”众人道。
“周公公,不知到此,有何要事?”雍王看着周东朝道。
“哦,对,差点儿忘了正事,人老了,脑子就不行了,王爷恕罪?”周东朝向雍王道了声歉,道:“主子有话让我带给王爷和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