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半盏茶的功夫,他又能做什么呢?”
“继续吧!”
“主人英明。”魑继续说道:“盏茶时间后,叶青撤去禁制,离开小院,在城中闲逛起来。”
“他先在雨花街闲逛了一圈,期间买过糖葫芦、芝麻烧饼、天喜丸子、吴家老字号肉夹馍、宫家米酒,与九十七人有过接触,与三十六人有过交谈,与十二人有过长达数十息的接触、交流……”
魑将叶青的行迹动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与谁有过接触,与谁有过交谈,等等,事无巨细给方致庸汇报了一遍。
事实上,要不是以叶青如今的体魄,不用上厕所,否则估摸着魑连叶青尿了几次尿,拉了几次屎,都要汇报给方致庸。
“就这些吗?”等魑说完,方致庸问道:“还有什么要说得吗?”
魑回答道:“没有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监视。”方致庸淡淡道。
“是,主人,属下告退。”
说着,老仆眼中的倒影,慢慢消失不见,空洞无神的双眸,复又恢复了生气。
“如柳,你怎么看?”
等魑离去之后,方致庸专心致志擦拭着眼前的匾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待确保匾额之上没有一点儿灰尘之后,方致庸爬下木梯,而侍候在一旁的老仆急忙端着清水上前。
方致庸将手帕随手扔掉,手帕之上虽然没有沾上一点儿灰尘,崭新洁净,可是方致庸还是没有任何犹疑地将手帕给丢了。
因为,每次擦拭匾额的手帕,只能用一次,用第二次,就是对圣上的不恭、不敬。
扔掉手帕后,方致庸将手伸入清水中,慢慢洗了起来。
“如柳,此事你怎么看?”
忽然,方致庸开口问道。
他问的人,自然是眼前的老仆。
而眼前的老仆,看似只是一名老仆,实则却是方致庸一人的奴仆。
简而言之,就是方府上下,唯有方致庸一人可以使唤,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甚至就连方致庸的妻妾,见到此人,都得恭恭敬敬地称一声柳老。
因为,他叫方如柳,是方致庸的书童,从小和方致庸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