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秋惊愕的张着嘴,他眼睁睁的看见,平日里跟自己最为亲密的一个师弟,居然被人一剑给削了头颅,而对方则是这位师弟的一位师叔。
“不……”
白景秋的惊愕和忧伤还没有落下,旁边的张贤则是惊恐的叫了起来,他叫的声音很刺耳,就好像是破锣被狠狠的砸了一记,而这是也因为人在极度慌张,无奈和失神之下才会叫嚷出来的声音。
于是,天洲的很多人都随着张贤的目光望了过去,最后他们的视线落在了一个二十来岁刚出头的青年身上。
他们都认出了这个青年是谁,他叫张瑶清,是大长老张贤的孙子,张家一脉传下来的独孙。
只不过此时的张瑶清很惨,很惨,他的一条臂膀被人给齐肩削了下来,他脸色苍白,断口处血流如注,砍下他臂膀的人似乎还不肯罢休,手中的剑又抹向了张瑶清的脖子。
“不!”张贤又嘶声力竭的喊了起来。
张瑶清肯定是要死了。
可他死的却很悲惨或者是让人心碎。
杀他的那个人叫张劲,是张瑶清的父亲,张贤的儿子。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幕!
而像这样的杀戮,还在天洲的弟子中持续不断的进行着,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
天洲的弟子死了很多,很多的人,然后特别的悲惨。
因为如果是天洲和青山宗在厮杀的话,死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多,这么快,而且完全有可能是天洲碾压式的杀戮,毕竟他们的人数很多。
但现在却是天洲单方面的自相残杀,青山和青云都没有动用一兵一卒,天洲的弟子就在飞快的锐减着,那杀到最后的话,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白天的视线收了回来,他神情的变化并没有多大,因为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的,那群厮杀的天洲弟子里并没有他的亲人。
不过,哪怕就算有,白天的反应也还是会这样。
修行,修到了渡劫后期,眼看着都要羽化飞升了的修行者们,其实早已摒弃了七情和六欲,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通天的大道,而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这就是所谓的斩根,斩掉自己所有的根。
白天虽然不在乎这些,但他却不能不在乎天洲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