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胃口也不是很好。”孙祥云说着,摘下了帽子。
他的手有些微微颤动,提示可能有一些老年性的神经功能问题。
沐春将这些记在心里,独自喝了口咖啡。
“我最近就是睡不好觉,又不敢随便吃一点安眠类药物。”孙祥云说道。
“比如说安定类?”
沐春问。
“嗯,是的,我不太愿意多吃药,总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是因为——————有心事吧,我现在也不用工作,所以不需要像年轻人一样每天精力充沛面对生活的压力,我的生活怎么说也没有什么压力可言。”
孙祥云说的都是事实,他在绕海这座城市拥有三套房产,一套给已经结婚的女儿,一套收租,还有一套和比他小5岁的夫人一起住着,老两口住一套140平米的大平层,按照此地的房价而论,怎么说都是——有钱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孙祥云的爸爸妈妈以及妻子的爸爸妈妈,都在几年前寿终正寝了,小外孙前几年还需要他们偶尔帮帮忙带几天,现在读小学以后,女儿全职在家带孩子,照顾孩子的教育。
孙祥云彻底空了下来。
每年除了给学生业余上上课之外,就是到处去写生,真真正正是叫人羡慕的有钱、有身体、有自由的退休生活。
“退休了有时间,又有自己热爱的绘画陪伴,这的是让人羡慕的生活啊。”沐春随口说着。
“谢谢”孙祥云回答道,“的确是很自在,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要什么时候出去旅行写生,买好机票背上包就能说走就走,年轻人说什么不要拘泥眼下的困境,别忘了还有诗和远方,对我来说,我都有,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