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娜有些语无伦次。
张枚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但是耿梦交代了事情真相之后,张枚开始反省二十多年前帮助耿梦处理离婚案的事。
为什么耿梦说“我恨张律师。”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贾院长说陈丰的父母认为二十年前陈丰就是被误会了,他不应该净身出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打过耿梦。
甚至张枚发现,贾院长在说起给耿梦验伤的事情时,也多了几分不确定。
一种不合常理的推测在张枚心中慢慢生长,“如果陈丰对耿梦的家暴另有隐情,会不会真的一种类似于分离型人格障碍的问题,要是陈丰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假设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那么刘美的案子......会不会能有一点点转机?”
“有办法吗?张枚,哪怕是一点点希望,你都要帮帮我的女儿啊。”
看着胡娜这般苦苦哀求,张枚的心情也是抑郁万分。
帮忙总是要帮的,只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也不会管你究竟是谁的女儿。
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就算是有再特别的原因,就算是曾经非常孝顺懂事的孩子,杀人了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文明和秩序保护的世界。
没了法律的保护,世界绝对不会变得更好,至少短时间里绝对不可能比现在更好。
刘美是胡娜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大家舍不得她,大家痛惜好好一个企业家的女儿,怎么会做出如此可怕之事,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池田近也有父母家人,在池田近的父母心里,那也是世上仅此一人,也受不了孩子经历这样残忍的事。
“我能想到的办法恐怕很少。”张枚动摇了,池田近已经死了,刘美还活着。
如果是法律允许之内的,如果不违背法律,她似乎不能看着刘美就这样走向死亡。
“不论需要多少钱,这个都不重要,只要刘美活着。”
“我知道了。”张枚点了点头,她想到一个人,也许那个人会知道一些办法,说起来两人也有半年多时间没有见面了,也许更久一点。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见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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