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是静静地闭上眼睛,调整突然加快的心跳,缓慢呼吸,迷迷糊糊又睡了半个小时,再次睁开眼时,他不再怀疑了,是的,他成了色盲。”
“是脑部损伤吗?”
张文文点头。
“这个病人非常冷静,他没有慌乱,也没有大惊小怪,甚至在他的世界变成一片黑白的第一个小时里,他像往常一样喝咖啡、为自己和妻子做早餐,接收女儿给他发来的视频,视频里是他的女儿和女儿的三个孩子。
妻子梅起床之后,这位艺术设计大师仍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和不同,他喝着咖啡,欣赏着爬满前院栅栏的凌霄。妻子问他怎么穿着红色的上衣和绿色的短裤,那条绿色短裤他从来都不愿意穿的,看起来像是一个怪物。”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才意识到,他可能将从此失去他热爱的设计工作。
那时候他还在为《阿凡达2》设计丛林。他知道他的事业结束了,他不可能再找到最精准的颜色,也不可能绘制出美轮美奂的壁画了。”
张文文还没有把故事说完,刘田田急匆匆跑了上来,“张医生,你怎么也在啊。楚医生也不在群里说一下,张医生来了我也好告诉我那淡淡傻弟弟,他可是整天念叨着实习快结束了,真想以后有机会可以跟着张文文医生学习啊!”
“跟着我?他不是立志要成为身心科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