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现在确实已经到桓都了,只是并未着急面见桓王,因为他知道,晋使还在游说,他需要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再一锤定音。
负责接待他的官员,则是晋国大夫周茂,此人,亦是主张桓国作壁上观的一派,因而与刘玉之来此目的相同,这两日来,二人也没少交谈,刘玉之更是从侧面,不住向周茂打听一些情况。
这天下朝之后,一如既往,刘玉之再次前来拜访。
他是秦相,身份摆在那里呢,周茂就是再怎么样,出于两国礼仪,也必须得以礼相待。
两人于客厅用茶之后,刘玉之再次向其打听了起来,说道:“周大人,不知贵国今日朝上,晋使有何言论?”
周茂本来就是作壁上观一派,对刘玉之的到来,他自然是希望秦相能说服桓王,使桓国置身事外的,于是沉吟了一下,便道:“还不是那一套说辞,不过我王,今日倒是提到了上郡。”
他并没有言明,不过刘玉之闻言,却是心中一动,忍不住追问道:“桓王如何说辞?”
“呵呵,这个”周茂干笑了笑,继而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他不方便透露,刘玉之亦不勉强,可从其话中,当然是已窥得其意,不由缓缓点了点头,面上拱手道:“多谢周大人相告。”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为国家考虑啊,此战,桓国确实不宜参与,希望秦相会见我王之时,马到成功。”周茂还礼说道。
这边,刘玉之又在桓都驿馆停留了一日,直到第三天上午,才请求面见桓王,被召进了桓国朝议大殿。
秦国无论再怎么样,那萧远也是正统王爵,一国之君,刘玉之乃当朝丞相,号兴国侯,他为使,因身份原因,那大殿左右两侧的武大臣不由都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刘玉之朝众人微微颔首,接着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大殿中央,继而拱手作揖,弯腰深施了一礼:“外使刘玉之,见过桓王殿下。”
他的礼仪,不卑不亢,标准又到位,挑不出任何毛病,桓王见状,亦是微微伸手道:“哎?秦相不必多礼。”
“谢殿下。”
刘玉之直身之后,桓王是直接问道:“既秦王以相邦为使,那必然是有国事相商,本王今日于这殿中,且看秦相有何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