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船,就必须要有码头,要有护漕清淤的民工,才能保证商民两用的长久,此事,我已拟好奏章,正要上报大王。”张景瑞道。
“好吧。”柳长卿无话可说。
又边走边聊了一会,河渠一事谈完,张景瑞也话锋一转道:“对了,听说贾攸已升任治粟内史?”
“没错,张大人身在工事前沿,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我是有些担心啊,这治粟内史被丁荣窃得。”张景瑞道:“三公九卿,社稷之臣,若丁荣得此位,我朝可要出现三旨重臣了。”
“哦?愿闻其详。”柳长卿来了兴致。
张景瑞道:“臣遵旨、臣领旨、臣已得旨。”
柳长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爽朗而笑。
他们两个,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却都是那种一心为国的良臣,也一直秉承着:王若有错,臣不谏,乃臣之死罪。
在张景瑞看来,治粟内史是非常重要的,身为九卿之一,如果一味溜须拍马,迎合君意,在君王决策失误的时候,却不及时提出,是不配作为社稷之臣的。
朝臣该谏的时候,就当谏,即便与君意不合,他的这个观点,倒是和柳长卿一致。
半开玩笑的聊了聊此事,张景瑞又道:“对了,柳大人啊,现在大河渠的工事,正在收尾阶段,尤为重要,我这边可能无法久留,接下来,就由韩举大人陪同,望你见谅啊。”
“哪里哪里,张大人言重,国事为上嘛。”柳长卿忙回了一句。
这趟通州之行,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工事一切拨款,都有明细账目,公文宗卷,查无存疑,一切诸事,都有证可考。
半个月后,柳长卿巡视完这里,整理了一下手头宗卷,亦开始向张景瑞辞行。
对张景瑞,柳长卿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分别之时,更是拱手施礼道:“张大人君子之风,真乃士大夫之楷模,能与你同朝为官,实乃一大幸事啊。”
“此言,折煞张某也。”张景瑞连忙还礼:“若论士人气节,柳大人才是真正的不避刀剑啊……”
一番商业互吹,两人各道珍重,这场通州之行也算圆满结束。
又过半个多月,泾阳县。
此地距离秦州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