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纪葵镇定自若:“此人,荥阳有名的大商人,下官作为郡守,有时候,也不得不和他们打交道,认识是肯定的,只是不知……他犯了何罪啊。”
这马虎眼打的,柳长卿不由与站在下侧的杨昭对视了一眼,继而盯向纪葵,冷声说道:“纪葵!这童发,正是受你指使,将朝廷拨款赈灾的官粮,偷偷转换,盗卖他郡!如今,他已据实交代!你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你不能冤枉下官啊!”纪葵当场就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下官虽然与其相识,但也仅仅限于公事,在以前与其打过交道而已,你不能仅凭一个商人的信口雌黄,而诬陷于我啊。”
“诬陷?”柳长卿冷笑道:“一个粮商而已,若非证据确凿,他有什么理由,去诬陷你?”
“这,这,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下官不服!”纪葵先慌,后又强势镇定。
“那就让君上来断定此事吧!”见他不承认,柳长卿直接发难。
哪知纪葵却不甘示弱:“下官赞同,柳大人大可上奏,下官这边,亦会上书大王,你们对粮商严刑逼供,明显就是屈打成招,故意想陷害于我!”
“本官有何理由陷害于你!?”柳长卿厉声反问。
“那是柳大人想做查察之虚假政绩,好为自己谋升仕途!便要以下官为垫脚石!此奏章,下官必定告到王前!”事已至此,纪葵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明显豁出去了。
杨昭忍不住了,伸手一指纪葵,怒声喝道:“你放屁!若粮商未与你勾结,何来官粮!你这赃官,如今国难,还想着中饱私囊,实在该死!”
“杨大人。”纪葵的脸色沉了下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一郡长官,自然得有自己的底气,“这童掌柜的身上,明显受过酷刑,他不过区区商人,哪里承受得住,在你们有意逼迫之下,又岂敢不从。”
“你!”他如此言语,杨昭怒火中烧。
而那粮商见此,更是眼珠一转,连连悲哭道:“对,对,他们屈打成招,非要让我指证纪大人,小人实在承受不住酷刑,这才迫不得已啊……”
“郡守大人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纪葵深吸了口气,没有理会粮商,而是看着柳长卿道:“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