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柳大人说的对,西疆何其重要,岂能由胡修调任。”江仪附和,说着又道:“大家同朝为官,皆为大王分忧,如柳大人有闲暇,中午不妨一聚,共饮几杯如何。”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还是各走各的好,免得江大人不自在。”柳长卿直接拒绝。
“你!”江仪被噎的脸膛一红,想他主动贴上来,又被冷嘲热讽,难免羞怒,可刚要发火,柳长卿已经走了。
身后一名官员也凑了上来,看了眼柳长卿的背影,摇摇头道:“柳长卿此人,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江大人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岂有此理!此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江仪气的狠狠一甩袖袍。
另一边。
下朝之后,窦建章就第一时间赶到了胡修那里。
双方见面,胡修自是亲自相迎,拱手施礼道:“恩师。”
“你呀!真是太愚蠢了!”窦建章上来就是一通骂。
胡修愣了愣,现任秦州主薄的他,无特殊情况,是没有资格参加朝议的,所以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小心翼翼道:“恩师何事如此恼怒,可是学生有不当之处。”
窦建章没好气道:“今日朝上,大王于西疆问题,增设都护府,老夫本欲推荐你为西疆都护使,可谁曾想,柳长卿却站了出来,当场弹劾,奏你为官经商!使得大王恼怒,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了!”
“什么!?”胡修闻言,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慌乱之下,亦结结巴巴道:“这,这,学生从未与柳长卿有过过节啊,何至于此啊……”
“什么过节不过节的!满朝大臣,他柳长卿谁没有得罪过!”窦建章恨铁不成钢道:“现在不是都护使的问题了,是你为官经商的问题!为何如此愚蠢!以小小蝇头之利,至声名仕途不顾!”
朝廷命官,权利在手,商人算什么。
士农工商,秦官皆为士大夫,在士大夫的眼中,去掺和商业,逐此小利,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
胡修是窦建章的学生,不怪他会如此愤怒。
后者则是颤声说道:“这这这,恩师明鉴啊,学生就是再愚钝,也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啊,此实乃柳长卿血口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