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召娼妓杂坐是重点,不是逛青楼那么简单,韩举所言,有点聚众那啥的意味。
翰林院不同其他官署,这是文人之地,里面的人是个个很讲自身清誉的,许多人都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要。
其他官员的私生活,可能没这么重要,但在翰林学士这,就能无限放大了。
而于阶,其实跟董舒有点师生关系。
韩举作为谏议大夫,其实是非常称职的,有自己为官的底线。
紧接着,阎明出列,将矛头直指章台阁,开始攻击董舒:“翰林乃文地,于天下学子有关,有此于阶,成何体统!实于文院助涨淫邪之风!且董舒执掌台阁,竟将此类录入翰林,望陛下明察!”
然后是其他大臣,多为秦系元老,逮着这个机会,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朝堂斗争向来如此。
董舒则是差点气晕了,接着慌忙出列,跪地说道:“于阶如此有辱斯文,实乃士大夫之耻!微臣不察,请陛下治罪!”
他气的,是于阶,丢人啊!
他并没有为其辩解,也没有脸辩解。
直感觉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学生,成了满朝文武的笑话!
这使得他脸色涨红,闷的胸膛起伏,身子都颤巍巍的。
老头很大年纪了,极为在乎清誉,就是那种若在文章上侮辱他,能给气吐血的类型。
萧远生怕他被气出病来,沉吟说道:“于阶此事,着令御史府调查,若属实,革职留办。至于章台阁,纠察自省。”
“微臣领命。”上官文若恭敬施礼,并未参与此事的辩论。
董舒亦连忙领命。
这两件事结束后,萧远便准备下朝了。
不过江仪却又站了出来,称有本启奏。
“讲。”萧远言简意赅。
江仪道:“在臣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君主似陛下这般勤政,每每见陛下忙碌于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臣心痛不已。”
“而造成这个原因的,便是一些毫无意义的奏章。”
“一些官员,事不分大小,就喜欢上奏疏。”
“连一些口角、鸡毛蒜皮之事都要上奏。”
“听说还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