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扒在牢门上,挤着脑袋向旁边喊着:“县尊,县尊你在吗?”
他声音颤抖到不行,谭士敏本就后悔痛恨,亦痛恨魏杭将自己拉上了贼船,闻言怒声吼道:“你鬼叫什么!老老实实等死吧!”
“不是啊县尊。”魏杭做着最后的挣扎,语气里满是期望:“你在官场上还有关系吗?”
“哼!”谭士敏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别痴心妄想了,就你做的那些事,够死八百回了,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们,等着抄家斩首吧!”
听到要掉脑袋,魏杭更慌了:“县尊,您如果上面有人,咱们还可以活动的,只要能活,多少钱都行!”
“想什么呢。”谭士敏冷冷说道:“宋启是直接带兵冲进的县府,没有任何问询,直接缉拿的我这个县令,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我是正七品朝廷命官,就算是郡守,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可是县尊,您身为太康县令,上面肯定是有靠山的对吗。”魏杭还不死心。
谭士敏怒极:“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即便本县有罪,郡守也只能按照规定来查,或者上书朝廷,如今这般情况,那就说明宋启得到的指令已经远远高出了正常程序,在这道指令面前,郡守又算什么!”
“啊!?”魏杭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这这可怎么办啊”
“等死吧!”谭士敏没好气回了最后一句,便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了,心态接连发生变化,眼下有如此态度也是常理之中。
与此同时。
谭士敏的正妻正哭哭啼啼:“吴大人,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家老爷吧,刚才我想去探监,可那些狱卒根本就不让我进,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吴县丞道:“王夫人,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你还是请回吧。”
“可是吴大人,我家老爷好歹也是县令,怎会说抓就被人抓了,到底是谁。”妇人抽噎着:“实在不行,咱们可以使钱,求吴大人给个门路。”
“别,别。”吴县丞吓了一跳,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连连摆手:“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