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他三人都惊了一下,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
水利令丞接着道:“蝎虎每遇致命危险,都会自断其尾,以趁机逃脱。虽然王少成已经不是我们一条船上的人了,但仍适用于此。杀了他,一来,可以解决举发之事,二来,也能短尾求生。”
郭宝德道:“此计当然可行,但要将堤坝崩塌的罪责全都推到王少成一人身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县丞跟着道:“是啊,之前的公文是根本无法篡改的。”
“那就作假,再弄一些假的公文不就行了!”水利令丞道:“就说王少成工程验收之时,疏忽了堤坝方面的某些问题,这才导致今日水患,后察觉此事,但为时已晚,知道自己难逃其责,这才引咎自杀。”
“而我们,大不了跟着受一些罚,只要能活命,官职丢了也就丢了,反正之前拿的银子已经足够我们一辈子花销了。”
意思很简单,都是王少成干的。
几人听完,全都缓缓点了点头。
六安县丞第一个忍不住道:“就这么干!要做就尽快,否则,王少成的书信说不定明天就送走了!”
郭宝德点头,恶狠狠道:“今夜就是个好时机,反正王少成家里也没什么防备,这件事谁去做?”
“我来!”仍旧是县丞,这些人里胆子最大的一个,阴冷说道:“必让其吊死梁上!”
“好!我来弄公文!”
“我去处理其他事,争取做到滴水不漏。”
四贪官狗急跳墙,遂决定铤而走险。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郭宝德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水患表面工作做好,于晚饭过后,再次聚在了一起。
还是县府后堂那间客厅,只不过少了水利令丞。
大家手边方桌上依旧放了一杯热茶,刚才已经经过一番讨论,六安县丞给出了两种方法。
第一,还是将责任推到天灾上,一口咬死水势暴涨,山洪过于凶猛,堤坝崩塌在所难免,大不了治个防患不及之罪,被摘官帽总比被杀头的好。
但马上就被郭宝德否定了,理由很简单,如此汇报,上面肯定会下查,到时候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也很容易就被查出一些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