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上面一眼,又连忙低下脑袋。
“呵,原还是个赌鬼。”
张景瑞说了一句,问向下手边正在奋笔疾书的文吏:“今日问话,都记录在案了吗。”
文吏书写速度极快,刚好停笔:“回大人,都记下了。”
“恩。”张景瑞点点头,又看向严子程:“对你的调查,暂时告一段落,先回牢里好好反省反省!随时等候下一次提审!”
“是,是。”严子程哪敢说个不字,连连应声后,却是壮着胆子道:“尚书大人,小人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无有任何隐瞒,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将功折罪,不用再杀头了?”
“等事情水落石出,你的罪行,自有公断。”张景瑞一摆手。
两边侍卫会意,一左一右将严子程带了下去。
郭宝德他们以为,上下打点后,再公文作假,把罪责全部推到王少成身上就能蒙混过关,殊不知,到了要杀头、甚至并夷三族的时候,下面的人又哪肯跟他们乘坐一条船。
人性如此,想想便是,我本来只是拿了点钱,又不是天大的罪,现在陪着你们对抗朝廷,最后必会杀头,还不如老实交代了,至少能保个性命。
在钦差亲问之下,严子程怕的要死,便是这个心态,他也知道自己会坐牢,但总比背负决堤罪名要好了太多。
接下来,又审问了参与大坝兴修的其他人员,包括土木运转,材料商人等。
张景瑞或挑拨离间,或单刀直入,或摆明证据,或让两人对簿公堂。
他审理案件,跟柳长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