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迷茫。
八尊谙足足顿了许久,像是回忆完了一生,才张开了嘴巴,略带迟疑的道:
“你谁?”
司徒庸人身子一抖,如遭雷击。
果然!
你果然不认识我!
啊啊啊……呃,但也很正常,我都才第一次见他,我又没有徐小受那么耀眼,八尊谙怎会注意到我?司徒庸人思绪如潮。
“他是道殿主的高徒,唤作司徒庸人,是一个青年才俊。”梅己人解释了一句。
“哦,青年才俊……”
八尊谙点了下头,很快转身,摆着手离去,“欲穷我之名,尚须七分力,努力吧少年,我会尽量记住你名字的。”
走、走了?
司徒庸人目瞪口呆,望着那高大人影就这般一步步坚定离去。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梅己人都说了,我是道穹苍的徒弟!
他一点都不在意“道殿主”这三个字吗?
而且,这语气……
司徒庸人想要生气都气不起来。
八尊谙无论是话、表情,还是语气,都只是一个站在最高位置的长辈,在对一个晚辈的鼓励。
这无关乎身份,亦或是其他。
但,不该是如此发展啊!
想到深处,司徒庸人莫名涌现暴怒。
这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无视呢?比讥讽、谩骂、击杀还要更诛心的无视!
司徒庸人跟进半步,怒极出声:“前辈,为何不杀我!”
八尊谙脚步再一定,莫名其妙的回过了头来,最后没有回答,望向梅己人,“他,什么情况……”
梅己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但像八尊谙这种人,是永远都不会懂他的无视有多伤人的,因而也不必多说。
梅己人只是表情澹然的摇出了扇,都不知何时换了一把:
不好说,不好说。
“你该死?”八尊谙终于正视那人。
“我不该死?”司徒庸人嘴唇都在颤抖。
“你一没对我出剑,二没出言不逊,我为何要杀你?”
“但我们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