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他打了个响指,消失不见。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微弱的天机纹光。
药桶内哗啦一下,现出了个上身赤裸的男子。
他的腰肢靠在桶沿上,上半身无力垂到外边,湿漉漉的长发倒披而下,遮住了他竭力抬起的面容。
他像是要触摸什么,伸出手往空气中虚抓了一把,然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颓然放弃了,任凭自己耷拉在这个药桶上。
直到最后,他的脚用力一蹬,药桶倾倒。
哗啦的水声流开,天机纹光闪烁间,照亮出来的却非是药液,而是一片片流动的纸张。
男子浑身赤裸,瘫软在纸张之上。
他随即捡起其中一片,沙沙声动间,很快将之折成了一个纸人。
他用力抬起手掌。
天机道则在虚空自行勾勒,印入纸人身体之中,很快纸人变得灵动,多了生气。
他将纸人捧在掌心,低下头来打量,如同在看一个襁褓中的新生儿。
良久,微弱的光照下,他唇角微翘,自言自语:
“唔,这次要叫什么名字呢?”
……
幽桂阁内。
送走了香姨,第二真身独留自我一人,在桌边皱眉苦思。
“疯子?”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学者?”
“如果有选择,甚至能直接背叛整个世界,因此而会有所成就的话?”
徐小受怎么都无法将这些形容,同那个骚包老道联系起来,哪怕一二。
他印象里,道穹苍也就那样。
世人盛传他神鬼莫测,但虚空岛他也还棋差一着,输了八尊谙一筹。
论战力战力不算拔尖……
论智计智计好像也没能远远把八尊谙抛在后面,甚至反而该说不相伯仲?乃至是弱八一点?
可当徐小受听完香姨有关“极最之人”的那些话,问她“道殿主有这么强吗”之时。
香姨的回答,却是上面那几句。
徐小受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有脱了衣服就能位列至高的人呢?”
“这也太骚了吧,怪不得他们叫他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