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老大!
以前我没得选,必须要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中生存,不得已才得跟那些老人精们斡旋。
现在我身前有人!
我们可以内讧,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却不妨碍我们一致对敌!
他一句话能堵住身前身后所有人的心思和嘴,我又何须费这脑筋出面?
躺好就行了!
余光一瞥……
水鬼侧着身,捋着他的湿发和拿捏着那半张黄金面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再一瞥……
岑乔夫百无聊赖把弄着他的小斧子,双目失焦呆望半空,好像脑子被人挖走了,只剩下一个唯一兜转着的念头:出遗址后,该吃什么大餐好?
太娴熟了!
他们躺平躺得太娴熟了!…
比自己这个内卷怪,活得滋润无数倍!
徐小受总算明白这一路匆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的什么,是什么了。
是体验啊!
我为什么要筹谋呢?
我何必全道精通,战斗、算计、布局、修炼通通点到满级呢?
我只需要学会分配,把脑子交给桑老水鬼,把战斗交给岑乔夫水鬼……我当八尊谙不就成了吗?
等等!
原来八尊谙,是这种体验?
徐小受狠狠慕了,看向前方,再闭口不言,彻底思绪放空。
四下,顿时安静了。
“你们在逼老子?”
白胄脸色很不好看。
然一言出声,等了许久,圣奴几人没有回应,徐小受这个这个小孩也没有。
他只能看向桑老,等待桑老的回答。
桑老伸手向额,停了一下,摸了摸颅顶,什么话都没说。
他只是无声望着这位戌月灰宫的白胄宫主,大眼圈周眉头似乎是动了一下,也似乎什么都没动过。
风吹过,岔在大石头上,裸在高叉裙外的腿,微微有些发冷。
白胄眯了眯眼,感觉周遭气氛突然变得危险,便将大腿并拢了回来。
他再望前……
把斧发呆的半圣樵夫,侧身摸面的奥义半圣,半秃头还在撸头皮的焦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