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虑,在无尽的等待间蕴养。
“神战?”
静心定气了不知多久后,当看到天祖之眼登场,妄则圣帝忍不住发问。
他头一回觉得神之遗迹这般失控。
自己为了区区一个毋饶帝境的未来,本觉亲身入局,乃杀鸡用牛刀,虽说大动干戈,至少把握十足。
而今看来,许是孟浪了……
圣帝入局,竟也是吃力不讨好?
这祟阴布局了多少年啊,自己竟还想着来都来了,没见着染茗,便去同祟阴谈条件、谈合作又何妨?
与虎谋皮?
这充其量算上赶着去给人家当伥!
不不不,有些妄自菲薄了,我为圣帝,不至于如此……妄则圣帝瞥向空余恨,等待一个回应。
……
“嚓嚓嚓……”
对于饶妄则此问,空余恨兴致缺缺,只继续自己手上的新木雕没有回答。
或也只是他无法预测神战的走向,以及无法定义当下两大彼此虚弱的祖神骂战,算不算得上神战。
偷窥是不好的。
这会暴露很多人的小缺陷和小秘密。
而为了保护徐小受的各种手段和隐私,空余恨选择关掉了投屏,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看。
他一直在关注徐小受。
并在后者多次陷入困境时,略施援手。
空余恨很看重这位“异世的来客”,否则第一次见面时,也不会赠出时祖影杖。
要问原因……
空余恨也不大清楚。
或许,他是为数不多,能记住自己更多的人吧?
等待……
依旧是长久的等待……
在度日如年的焦虑时光中,古今忘忧楼失去了交谈,好似空余恨和妄则圣帝都忘却了彼此留人和被留的第一用意。
黄泉自不必提,他已尽力在缩减自己的存在感,连“拘束”都人为地在努力淡化。
这不宽不窄的底层阁楼里,余下的只有“嚓嚓嚓”的木雕声,烦不胜烦地在人耳畔响着。
很烦。
很让人焦虑。
但如果只是这样,不安就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