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佛将破,天梯之上的圣帝、祖神,莫不是要一并出现?”
“圣奴无袖当时不是说一年吗,怎么半年就要破了?根本护不住!”
“不是吧,徐爱之战五域都有些难以招架了,圣神大陆怎么可能还经得起他们接下来的摧残?”
“天,要塌了啊…”
华长灯倒是不见波澜。
他的目光从中元界石碑,挪到远处剑念发散之地去,再眺至北方的鬼佛之上,轻声应道:
“一人,足矣。”
古剑修的狂,当真是养在所有持剑人的骨子里。
华长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甚至不曾落在徐小受身上,仿佛五域之人生死命脉,尽皆在其掌握之中。
徐小受不禁莞尔。
他腰间那柄此前由乌鸡口衔的石剑,闻声后如同醒了生机,给气得嗡嗡作颤,将要裂石而出。
“不至于…”
徐小受笑着拍一拍剑,示意稍安勿躁。
末了伸出食指,对着华长灯轻轻一摇,戏谑道:
“不够。”
——更狂!
金杏画面中沸议顿起。
华长灯更是眉头一掀,脸上都多了意外表情。
他目中从无这个或“小石谭季”,或“徐小受”…不重要,他懒得去纠正称呼。
他在意的,从来只有远处剑念发散之地的那位旧敌,可面前少年之桀骜、之张狂,较之于昔日八尊谙,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
华长灯低声笑着,目露缅忆之色。
就如徐小受不欲动剑一般,他亦并无再行拔出腰后那柄虚幻的残破之剑。
他只是徐徐抬动了手中灯盏,轻轻一晃。
“嘶——”
残灯烛火摇曳。
内里传出了不尽鬼物凄嚎之声。
华长灯重望回那年轻人,抿唇而道:“你说你先前斩过我一缕意志,那想来此番找上我,该不只是为了解除心中困惑。”
这话一出,远处红娘花容失色。
她似已看到了大战并起的画面,趴在地上节节后撤,像条人蛆。
徐小受咧嘴而笑,露出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