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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论虚情假意与否,我先天时,他名声在外,向来竟与我平辈论交。”
“我要自由,他给自由,我想自立门户,他愿放开束缚…”
“我也可以。”月宫离神情真切。
徐小受置若罔闻,自顾自道:“迄今我不知晓他当时心中是何作想,是否虚情假意,但彼时他说过的话,给过的承诺,而今全实现了,无一例外。”
华月二人,各皆一怔。
都是大人物,都身居高位,他二人都有些明白徐小受想表达的意思了:
也许是谎言。
可终一生之谎言,那已不是谎言,那就是一言九鼎的“承诺”。
“你可以吗?”徐小受看着二人,一句话问向二人。
华长灯无言。
白窟,那就是八宫里初见“小石谭季”前后。
在那个时候,他于屏风烛地观徐小受,有如天上仙渺地上土,此子不足道尔。
月宫离沉默。
他初入圣神大陆时,徐小受已展峥嵘,已露头角,但依旧没能入他法眼。
否则,神之遗迹时。
他不可能那般轻易出手,以拿捏蝼蚁的手法,命异部首座念去偷袭徐小受,想轻易送他出局。
他该浑身解数齐出——狮子搏兔,尚用全力,直接将三尸祭出都嫌不足!
这个时候,再去回想方才徐小受那番明褒暗贬的“赞叹”之言,月宫离知晓他言外之意了:
从始,至终。
乃至是到眼下的此时此刻。
在他月宫离的心中,徐小受与自己,依旧不是处于同一平等地位上的人。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月宫离扪心自问,发现不论自己表现得再如何低下,打从心里他都是以上位者视角去对待徐小受,哪怕尊称他为“受爷”。
可是…
向来身居高位,向来如此,怪我喽?
换个同样身份的人来,也不可能与你平辈论交,出生时是圣帝传人,与后来搏来的圣奴首座,那能一样?
月宫离张开了嘴,心知徐小受今时不同往日,需要挽回,他想要说点什么。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