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左右无法,只得寻思放肆言辞,看能否撩拨得动“道祖”情绪一二。
他失望了。
鼋背上的小男孩似修的太上忘情道,对他的垃圾话再不感兴趣,眯眼笑道:“展示吧。”
他显然不想聊了,只想看看徐小受的能力。
你说不聊就不聊?
你说展示就展示?
尽人可不是个好脾气,既生生不得,死死不了,左右不过一个“痛”——他还痛得少吗?
当下恣意妄言,唾声道:
“道祖,别死装了,撑死了您也就那样。”
“祟阴一术禁我遗忘之道,是因为祂初复苏,状态不佳,祂使的是万分之一的力。”
“您呢?”
尽人说到唇角生蔑,目色讥嘲:“你废的是九牛二虎之力,可把我困在干始帝境,杀不敢杀,放不敢放,图什么,图个与我为敌?”
这话真可太戳人心了。
分明就是一杆矛直接无比捅进了“道祖”心巴,刺得他眼皮都不由一跳。
“激我?”
“不是激啊道祖,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您除了虐待我,为干始树一外敌,这般行径,还能有什么好处呢?”
老鼋百无聊赖抬动眼皮,瞄了这聒噪的人类一眼,似在烦怎么还没聊完。
鼋背上的小男孩噘了噘嘴,不再多言,小手往下方一挥。
“刷!”
星光遍洒。
尽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什么,脑海里多出来了繁复驳杂的记忆。
他顷刻头疼欲裂,惨叫哀嚎。
短暂的人生突然被植入万年沧桑,有如狭窄的瓶器被暴力塞进擎天之杵。
“啊——”
尽人眼眶猩红,脑袋都要爆开来了。
那模糊繁错的记忆,钩勒成一个个画面。
有他为凡夫俗子,眼睁睁看着乡下父母被野兽屠戮餐食的绝望,有他为富家女子,被强寇大盗欺压凌辱的无助,有他为八旬老丈,被十多孩童…
“草!”
种种压抑,纷至遝来。
轮番凄惨,接肘而至。
只在一刹之间,尽人过完了百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