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正,走的直,有什么怕人看的!”
“全天下,谁不知道我柳之安诚信为本,待人和善!”
柳一嘴角抽搐了几下,小拇指挠了挠额头。
“老爷,前几天埋了襄州胡掌柜的时候,咱可不是这样啊!”
柳之安打了个哈欠,淡淡的瞥了一眼柳一。
“那是你们埋得,跟老夫有什么关系?老夫可连他一根毫毛都没有动过。”
“柳一啊,你吃老夫的,喝老夫的,花老夫的,住老夫的,媳妇也是老夫花钱给你娶得,咱做人可得凭良心,你怎么能往老夫身上泼脏水呢?”
“麻袋是你们找的,人是你们装的,绳子是你们捆的,坑是你们挖的,人是你们埋得!”
“老夫没去官府举报你们草菅人命,那是看在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之上,昧着良心装作不知道。”
“你们不感恩就算了,还想拉老夫下水。”
“糟践老夫的名声。”
“你们还有良心吗?出门不怕遭雷劈啊!”
“老夫马上就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刀都没拿过,就落了黑心的名头,老夫冤枉不冤枉啊我!”
“老夫他娘的是好人,好人,好人你懂吗?”
柳一脸色窘迫的望着滔滔不绝对着自己说教的柳之安,苦笑着点点头。
“得,你就当属下嘴贱,不该提这一茬。”
“少爷在书房的行为就是听之任之了呗,权当看不见是不是?”
柳之安再次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假寐起来。
“老夫是正经人,没什么不能让儿子看的。”
“马上知天命了,是该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折腾去吧。”
“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他老子还是他老子。”
“跟我斗可以,但是一定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明白了,属下回去了!”
“滚吧滚吧,别打扰老夫看孩子们嬉戏。”
“属下告退。”
柳一走后,柳之安提起一旁放温的茶壶,捧在手里不时的喝上一口,笑眯眯的望着儿孙们的打闹。
“老爷!木材行的邢掌柜递来请帖,邀你到天香楼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