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子艰难地睁开眼皮，眼眸暗淡无光，声音虚弱，断断续续。
雒青帝心中悲恸，柔声道：“小小，你只不过是被坏人利用了，谈何牵累我，更别说……我的性命都是你救的。”
脑海中，悄然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他在接引星路上为苏奕拼死而战，最终道躯毁灭，只剩下一缕残魂活下来，直至逃入神域天下时，已彻底昏迷。
当醒来时，就见到了眼前这清秀的女子小小。
她只是个小修士，在一个名不见传的小门派中修行，还是最卑微的外门弟子。
在神明眼中，和蝼蚁并无区别。
但，正是这个出于神域最底层的一个善良女子，救了雒青帝。
她，是雒青帝的救命恩人！
过往那些年，雒青帝的残魂一直受到小小无微不至的照顾。
小小视他如大哥，和他无话不说。
小小还曾立誓，要帮雒青帝彻底治好身上的伤。
一晃就是九年。
九年间，雒青帝不曾泄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敢传授小小修行秘法，唯恐她在修行上出现的异常引起他人注意，从而惹上麻烦。
不过在雒青帝心中，早把小小视作妹妹对待，决定以后恢复道行时，好好报答这个天性善良的少女。
毕竟，小小可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更没有得到任何回馈和报答，却能在这九年时间里，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岂是寻常之辈能做到？
九年，足够看透一个人的本性。
更别说，对雒青帝这等存在而言，小小但凡对他哪怕有一丝的功利心，都能被他一眼识破。
但，小小不曾奢求过什么回报，不曾算计过什么，而是真心把他视作需要照顾的“弱者”。
一个落难的可怜人……
“雒大哥，我快撑不住了，感觉眼皮好重，好想睡觉……”
小小眼神有些涣散，声音虚弱的微不可闻，“若是我死了……雒大哥你能把我的骨灰带回家么……”
“就把我埋在小院子的那一株柳树下……那是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种下的……”
她的声音渐渐模糊，眼皮快要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