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楚,水无常势,命无常态,命运既然可以作弄我,为何不会作弄你?”
血衣男子微笑,“你啊,终究对何谓命运不了解,这么说吧,在这世上,还没谁有资格在我面前妄谈命运!”
言辞间,尽是睥睨,“知道我为何沦落到这等地步?原因无他,因为我曾为了勘破命运玄机,不惜以身涉险,以命祭道!”
以命祭道?
苏奕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件事。
洪荒时代,鹿蜀妖祖曾手托“大祭命碑”,杀向万劫之渊!
至今,那块大祭命碑还遗落在恶源秽土上,只不过已化作一块残碎石碑。
这血衣男子曾以命祭道。
而鹿蜀妖祖曾执掌大祭命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虽然,我最终被放逐,万劫缠身,沦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可若论对命运的了解,那些打破命运枷锁者,怕也不如我!”
血衣男子眼神间,尽是自信。
旋即,他微微一笑,“故而,你所谓的命运无常,造化弄人,在我眼中,和小儿胡诌、班门弄斧也没区别。”
说着,他掌指发力,轻轻掀开命书第一页,“你看,倘若我无法掌控命书,为何能轻而易举掀开这命书第一页?”
苏奕见此,终于实话实说,道,“我的确没有真正掌控命书,但……此物早有主人。”
血衣男子一愣,“何意?”
苏奕道:“这命书是我一位故友的遗物,他……”
不等说完,血衣男子已哂笑摇头,“遗物啊,人都死了,无须再谈。而我可比你清楚,命书既然认你为主,就意味着之前的它,早已无主!”
苏奕道:“话是这么说,可……”
血衣男子大笑道,“没有什么可是!知道你痛失命书,心中不甘,所谓的好心提醒,无非是一次次恐吓我罢了!再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苏奕叹了一声。
血衣男子一手虚托命书,悠悠说道,“你睁大眼睛看看,由我执掌命书,哪来的命运无常?又哪可能让命运作弄?”
旋即,他语气变得坚定而平静,“从今以后,命书就是我的,我就是命官!命运也自当由我掌控!”